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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罗杉尽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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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姜…”还有一个字余良没有说出口。一道视线凝集在余良身上。余良僵硬的转动脖子,是坐在轮椅上的阮淮。余良不知道阮淮是什么时候来的,又看了多久,立马翻滚到阮淮脚边磕头“少爷…”

  “你看到了什么。”明明声音温和如玉,余良却如坠冰窖,不要命的磕头在被冰冻的地面上。鲜血渗出。阮淮摸了摸拇指,出声:“你起来,去换一把扫把,把雪扫干净。”

  余良得了指示,连跑带爬的逃了。余良浑浑噩噩过了三天,这三天食不下咽,寝难安,到最后人瘦的几乎没了人形。

  “作孽哦。”余良的婶婶把饭放下,摇了摇头。清晨,第一声鸣。一个人影摸出田庄,他走了二十里路,挨家挨户的问。有没有一个叫做姜雅的人。

  “诶,最近又有人偷尸体。饥年,还有人做这种勾当,真是要不得,下地狱哟。”“要不是阮家接济,靠地里收成熬不过去这个冬。”

  “哪怕有阮家,还是有人…上次老何家丫头的尸体也是这么丢的吧。”没有人叫姜雅,也没有任何女子走丢或是外出。

  余良听到路上的人在讨论什么盗挖尸体的事情,身上起了一层层皮疙瘩。瘦的皮包骨头架子也抵不住那些人话里深意的可怕,想到之前的那个姜雅被发现时,已经无法分辨面容,似是死了半月有余。

  忽然,余良想到了什么…田庄里静静的,和县县令派人来了田庄一趟,据说又是一笔大生意,等人走了。阮淮把自己关在了院子里,不许任何人靠近。不同于屋外的温度,屋子里暖和飘香。

  阮淮推着轮椅坐到书桌前看起了账本。桌边有个锁着的红木大箱子,轮椅半挨着。瞧着像是个老物件,华贵不失古意,放在这里有些格格不入。阮淮一坐就是一下午。夕食是管家派人送到屋外,阮淮自己取得。

  下人们到了傍晚,似是心照不宣的远离了田庄主人所在的院子,连院外的几片落叶都显得那样萧索。唯一的窗子被关下,烛火点映。阮淮从轮椅上走了下来。

  纤长的身影被烛光拉的斜长,半映在桌边的红木箱子里。“啪嗒”金锁被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一扣,箱子里不是珍宝古玩,也非账本册目。

  而是目的红。***清粥小菜胜在新鲜简单,只是三餐如此,阮淮胃口更差了。身体一不如一,离了京都,药物便供应不甚及时,像是餐前服用的药已有三五不曾见人端来,而家仆仍然是一一问了阮淮“饭菜可合口味?”

  “少爷何不多用一些。”“量可还需减少?”如此,再将这话全数写入家书,寄往远京。至于药物一事,似是不存在一般,就连阮淮本人,也不怎么在意了。左不过少活几天罢了。

  阮淮那几开始难以下咽,午间用餐后吐尽肚中酸水,抱着廊柱难以起身。一袭白衣显得人更加消瘦虚弱,锁骨嶙嶙似风吹便倒。抬手抹,干涩难忍,晕眩感袭来,阮淮一时不慎,萧索的身子险些跌倒。

  正当他以为要摔下地面就地死去,一只手将他稳稳扶住,又牵着他坐到一边,递出一枚锦帕在他面前。

  “多谢。”阮淮背抵廊柱,肚中酸水已尽,自知此时自己面容不太得宜,但还是抬头道谢。早的空气微凉,苍白的面孔在抬头一刻怔住,难道是魔障了。

  为何眼前人似是梦中人…“恩公,我来晚了。”眼前女子红衫半跪,倚在阮淮脚边,柔顺婉约。是梦吗?阮淮伸出手,轻轻抚摸女子脸颊。温热柔软。

  “你是来接我的吗?”阮淮呢喃,嘴动,视线牢牢凝在女子身上,似是要将四载秋放逐,只争朝夕。

  “恩公,我伺候的你舒服吗?”纤细的手在他腹上,冰凉的指尖细细划过皮肤的纹理,阮淮整个人都绷紧,耳尖悄悄爬上一截胭脂

  “你要…做什么?”质问出口,却没什么迫人的力道。阮淮本就温润的声音。在此刻,却仿佛从鼻子中哼出,带了那么一丝妩媚人的气息。

  那绯衣女子以手掩低低笑了出来,倾起上身,俯在阮淮上方。阮淮的衣服在被女子扶回房间的那一刻剥落,可能是女子先动的手,但阮淮没有阻止。

  两相对视,有一种莫名的情感在其中滋润。“恩公,我说过,要来还恩的。”女子话落,几乎将整个人趴在了阮淮身上,温热躯体,软若无骨,阮淮酥麻感顿起,但还顾忌着什么。

  阮淮双手牢牢握住身后单,一双眼再不敢看眼前女子,他怎么可以。喉头凝结,干渴异常。女子的手似有魔力,在阮淮额头轻柔按,往日里的头疼竟被一点点缓解。

  也渐渐放松了阮淮的身心。“恩公,你热不热?”素单被抓握成一层一层滴褶皱,阮淮绷直的脖颈有瞬间的僵直。先前女子一脸关心的扶着他回了房。

  他本有千万句话想说,到头却是哽咽在喉,反而是女子体贴的服他到边,只是他万万没想到,女子会如此大胆,亲自替他了鞋袜了衣衫不说,还将自己鞋袜除去,爬上了他的

  见阮淮不说话,女子笑呵呵的将头靠在阮淮肩膀下方,一双手转而勾着阮淮的脖子,衣袖随着她的动作向下滑落,出大片雪白肌肤,即便是未曾回头,阮淮依旧瞥见那抹刺眼的白。

  “恩公,你怎么不回答人家的话。”好听轻柔的声音像极了儿时远京里富贵人家赏玩的狸奴,娇羞中带了丝嗔怒,但又有些懒散,只是这要让阮淮如何回答。不说他自己没有答案,就是如此直白的问话也让他措手不及不敢深想。

  喉头滚烫,阮淮坐也不是,躺更荒唐。一时又以为自己身在梦中,恍惚不已。***阮淮把持住了。到底不是梦里。

  “你叫什么?”双手推开女子,在女子带着疑问的注视下拖过身侧锦被盖住身体。有那么些不好意思。

  “恩公?”女子被推开,衣衫微微凌乱,一头青丝随着她的后仰飘落在阮淮手上,爬上心头的

  “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吗?”阮淮指头微动,带着那么丝小心翼翼,视线移开又回视。女子愣了愣,一双眼眸扑闪,惊讶过后,猛然一扑,牢牢抱住阮淮。

  “恩公叫我姜姜便好。”说话间,罗杉尽褪,白细滑的皮肤展现在阮淮面前,好似镀了一层暖光。阮淮不由得看呆。哪怕心里再抗拒。

  但暗自喜爱了那么多年的人在自己怀里,又有多少清白人柳下惠。阮淮自问难以自持,那双给了阮淮无尽希望与愉的手牵起阮淮的掌心覆盖在高高隆起的脯上。

  浑圆、白皙、软绵。一上手就像是摸到了世上最完美的绸缎,顺滑到深陷其中,让阮淮沁出汗的手掌颤抖不已“恩公,好舒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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