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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洛风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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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章 洛风看着

  我企盼电梯能快点到底,时间并不长但我却像过了一天那样难熬,洛风的吻急风暴雨般在我脸上,上,脖颈上肆意亲着,着,着,我终于没了力气,任由他吻得的嘴胡乱轰炸,自己却只有软弱无力地承受着。

  心脏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做一团,麻酥酥发,发软,发怵…我哼着无力地推着他…匡!

  …电梯终于到底,当门打开的一霎,我瞟见门外有几个保安正呆若木地盯着我们,我羞红了脸颊,惊慌失措地从地板上拣起车钥匙,又气恼,又狼狈地逃了出去,羞得连回头的勇气也没有了。

  冲进车里,我气吁吁,一头趴在方向盘上失落地哭起来,我慌得根本无法分清自己究竟为什么哭,那种纷如麻的情绪把我好容易平静下来的内心再次搅得支离破碎,混沌不清。洛风出现在车窗前“我想了想,还是我送你回家吧!”他若无其事地说。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泣着责问,与其说是责问还不如说是自言自语,我觉得自己的责问一点恼怒的感觉都没有,尽管内心多少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

  我自知自己是一个很软弱的女人,但从守寡开始,我拚命持着自己毫无主见的生活,守着一份简单的贞艰难度,躲避着所有可能扰这份单纯人生的一切惑,然而洛风却毫不顾忌地打破了我可怜巴巴的平静把我的软弱血淋淋撕扯在光天化之下。

  洛风从左边硬挤了过来,我不得不被迫让出驾驶座,我好意外,他脸上若无其事的表情让我惊讶,他强硬专横的样子让我根本无法拒绝和抵抗,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身子虚弱不堪,嗫濡着无力抗拒他的强悍。洛风发动引擎,开出停车场拐入川不息的公路。

  车子冷漠地行驶,我无心欣赏两旁高大辉煌的人工建筑,一排排一层层无边无际,好似钢筋水泥铸成的茂密丛林。视线被泪水污染模糊,心思紊乱,也没注意到洛风把我载往什么地方。

  等我从愁绪中清醒过来,意外发现窗外景已经完全变了,看得出来,我们正在城外的高速公路上疾驰,我吃了一惊,问洛风:“你干什么,你要往哪里开?”洛风漠然答道:“去哪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愿意跟我去!”

  洛风的话让我感到羞辱,那种隐藏在话语深处的是对我软弱可欺而无法抗拒他恶意侵犯的嘲讽,我脸有点发烧,同时也充愤怒“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不过是我养的司机,你有什么权利搅入我的生活,我讨厌你!”

  这已经是我能骂出最伤人的话了,谁知道洛风听到却只是哼了一声,脚下一踩油门,车顿时飞飙提速,我被贯力向后摔去,狠狠弹在身后的座椅垫上。“坐好了!”他带着嘲讽的表情斜眼看了我一眼。“说什么都不重要,如果我停车,相信你也不会下去吧?”

  他脸上洋溢着令人憎恶的得意神情,我明白他的意思,在这辆狭小拥挤的车厢里我主宰不了行驶的方向,如果我还有一点勇气来主宰自己的话,我只能选择离开。“停车!”我听到我的声音很刺耳。

  洛风以比我还刺耳十倍的刹车声结束了我们的滑行轨迹,他稍感意外地看了我一眼,我咬牙对他说:“明天早晨!明天早晨去财务部领工资吧,然后你给我滚!”说完挪出车,眼泪就掉了出来。洛风毫不在乎,一甩门,继续向前驶去。

  这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包,手提电话都已失落在车上,真是又沮丧又无奈,一个人哭了好半天。短短不到两天功夫,洛风已经几次让我哭了。

  洛风停车的地方刚好是一个破旧的长途车站,简陋而窄小,仅供附近的居民搭车用,我想,还不算太糟吧,如果我幸运的话,也许会有好心的便车帮忙。

  野外的黄昏,天空被染红的斑驳云层忧伤而凄美,树杈们低矮,参差,颓废地散落在原野里,目送着高速公路上的车来车往,偶尔也会有低飞的鸽子划破宁静,给没落的秋日留下一曲悠扬。

  站在锈迹斑斑锈迹斑斑的金属管搭砌而成的公车站,我远望逐渐暗沉的署,耳边空明通透的风声令人心绪难平,卷起阵阵涟漪,身后的候车椅上还积着前的冷雨,混浊粘稠,我只好站着,默默等待归去,没有一辆哪怕是货车听在我面前,我又冻又饿,我很担心,在高速公路上是否会有个好心人允许我搭车回家。

  时间一分一秒疾驰过去,风变得冰冷刺骨,原野在蛇行蜿蜒的高速公路上被浓雾笼罩的路灯旁默默战栗,我心里开始焦虑不安了,如果洛风不回来接我,而又没有运气碰上顺风车的话,今夜可就难过了,我把两边衣领攥在一起,伸长脖子翘首盼着那辆雪红色的本田出现在我面前。

  焦急和恐惧替着在口拥挤,让我感到发冷,时间过得很快,夜已黑透,车越来越少,四野之内都变得出奇安静,这时候,我看见一辆车在我面前飞速打了个转,停在我的身边,我呵着自己僵硬的手指,那不正是自己那辆血红色的本田车吗!***

  我木呆呆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车里走了出来,接着他踱着漫步走到我的面前,面无表情地看了我好几秒钟,然后一把将我抱起来,像抱起一棉被,轻松随意。

  我仅仅象征挣扎几下就无力地垂下冰凉的胳膊,任由他抱着我走向车门,然后像扔包裹般将我扔在后座上。十五分钟后,车停在我家门口。

  洛风从车座里把我捞出来,托在臂湾里,体温在膛上毫无遮挡,从我的胳膊向全身散发着温暖,我此刻早已没有了抵抗的勇气,我真的说不清自己究竟怎么了。

  眼睁睁看着自己娇弱无力地身躯顺从无助,软绵绵躺在他臂湾里像一滩泥,洛风在门口多余花掉点功夫,他边抱着我边倒腾着从我包里掏出钥匙开门,再一脚把门合上。

  他随手把包撂在地板上,毫不犹豫向楼上的卧房走去,我麻木地做不出任何决定,我甚至在想,也许这么多年自己一直在等待这么一天吧,把自己像一盆脏水那样一甩手就泼出去。

  痛快淋漓地放弃层层被莫名的抵触感包裹在深处的那份挣扎,我真有点虚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没有勇气从洛风怀里挣扎开,我终于知道自己在洛风霸道的挟制下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十年了!

  被压抑十年的寡居生活对人是一种摧残,把我美丽晶莹的羞心扭曲地不成比例。

  洛风把我丢在垫上,从脚上一把拉掉鞋子,我轻轻搐了一下,心再次紧,恐慌地看着洛风,洛风也看着我,我在那一霎那似乎在他眼里看到了嘲讽和讥笑。

  但我脆弱不堪的自尊心已经负担不起我做任何奢侈的反抗,因为我内心深处充某种期待,它足以令我所有似乎高不可攀的伪装都无济于事,我不愿意去想这个问题,因为它让我抵御不了渗入肺腑的辱,那种羞感会粉碎我最后一点点自尊心,让我无地自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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