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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被他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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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他看到她掌心伤口的缝合线断了,一定会怀疑的,他会怀疑她一个人睡的时候会伤害自己。

  那样的话,他肯定不让她睡客房。

  如果昨晚她跟他一起睡了,那么现在,他们肯定又是在医院。想起半夜,她握着水果刀要去杀他的场景,她到现在都还无比心慌、后怕。

  如果他知道,她不敢睡觉,以伤害自己来保持清醒,他会更难过的。

  叶眠极力保持镇定,轻轻地摇了摇头,扬起唇角:“昨晚睡觉前吃了止疼药,没感觉到疼,一觉到天亮。我还自己擦了碘伏,换了纱布。”

  说话间,叶眠竖起右手给他看,她强撑着精神。

  乔湛北拧眉,语气里带着点儿责备,“怎么不等我帮你换?你自己能行么?我看看。”

  他上前,大手扣住她的皓腕,手指捏着纱布的一头,就要撕开。

  叶眠心里一慌,她眸色一转,身子朝他怀里一扑,软软地靠在他的怀里,受伤的手挣开他的手。

  两条胳膊环住他的脖子,踮着双脚,主动吻上他的薄唇。

  她故意吻他,分散他的注意力。

  女人的柔软的唇贴上他的,丝丝的电流从唇瓣传开,男人眸色一沉,染上欲色,他的大手捧住她的后脑勺,火舌撬开她的贝齿,在她甜蜜的嘴里攻城略地。

  晨间的男人,情欲最旺盛,仿佛从头到脚都散发着浓郁的荷尔蒙气息,而她正被这股诱人的气息包裹住。

  渐渐地,她忘记了重重心事,沉溺在他的热吻里、炽热的胸膛里,双腿虚软,瘫软在他的怀里。

  “唔……我饿了。”松开时,她娇喘道。

  跟他接个吻,她都感觉自己快体力不支了,本来就缺觉。

  乔湛北喉结滚了滚,抱着她就要进卧室,他从牙缝间挤出声音:“进去喂饱你。”

  叶眠:“……”

  他想哪去了?

  “不是!我真的饿了!是肚子饿了!”她拍着他的手背道。

  再被他折腾折腾,她要暴毙了。

  乔湛北:“……”

  他垂着头,看着她气鼓鼓的小脸,在她的脸颊用力啄了一口,“我先去冲个冷水澡。”

  他放过了她。

  不一会儿,她看着他的背影,叮嘱一句:“伤口别沾到水。”

  乔湛北背对着她,做了个手势。

  看着他消失在房门口的背影,叶眠垂眸,看着自己右手上的纱布,总算松了一口气。

  她疲惫地靠着墙壁,因为缺觉,胸闷气短,还恶心想吐。

  这种感觉很不好受。

  但是再难受,她也得忍着,她不能再伤他一丝一毫了。

  白天,乔湛北身上有伤,没去公司,选择居家与高管们开个视讯会议,处理工作邮件。

  趁着给他做手冲咖啡时,叶眠悄悄连喝了三杯原味苦咖啡提神。

  他在家,她白天也不敢睡觉,随时保持觉知,以免被情绪控制。

  晚上,乔湛北又舍不得分房睡,闹了她很久,她好不容易撵走他。

  他刚走,她将房门反锁。

  叶眠铺了一张瑜伽垫在地上,她坐下,双腿呈莲花坐姿盘坐,戴上耳塞,双手呈智慧手印,放在双膝上,背脊挺直,听着耳塞里传来的轻柔舒缓的引导语,进行冥想打坐。

  脑海里什么都不想,把专注力集中在一呼一吸上。

  只是,到了后半夜,困意袭来,她盘腿坐在地上,头渐渐地垂了下去,刚低下,又猛然睁开双眼。

  她不能睡。

  不能睡。

  叶眠心慌,大脑不停地给自己下指令。

  她爬了起来,不停地眨动眼皮,大脑混混沌沌,她强撑着进了卫生间,打开盥洗池的水龙头,正要用双手捧水,意识到右手的伤,只能单手捧着冷水,不停地扑向自己的脸。

  洗了冷水脸,稍稍没那么困了,只是刚回到卧室,她又哈气连连地想睡觉。

  不能睡!

  她咬着牙。

  叶眠借着床头灯微弱的光,打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绣花针,她坐在床沿,撩起睡裙,她那皮肤白皙,肉感结实饱满,苗条没有一丝赘肉的大腿裸了出来。

  灯光下,她闭着眼,指间紧紧捏着一把细长的银针,朝着自己如婴儿脸蛋般幼滑细嫩的大腿上,一下一下地扎去。

  针尖刺破她的皮肤,细长的针深深地扎了进去,又被拔了出来,皮肤上沁出针尖大小的鲜血。

  丝丝疼痛的感觉教她神志稍稍清明。

  只是很快,困意又袭上,她只有不停地扎自己。

  她白皙的大腿上,留下一点一点,细密的红色针眼。

  针眼伤口极其细小,通常一天的时间就能愈合,晚上乔湛北帮她擦身体的时候不会怀疑。

  “叩叩叩——”

  这时,房门口传来敲门声。

  叶眠瞳孔骤然一缩,大气不敢喘地看向房门。

  一定是乔湛北。

  他不放心她,半夜来“查房”。

  缓过神来,她连忙丢了针,拉下睡裙,揭开被子朝被窝里一钻,关掉床头灯。

  房门被她反锁了,他敲了一会门后,外面便没了动静。

  应该是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叶眠终于松了一口气。

  只是,她还得想一个反锁房门的理由,骗过他明天一早的询问。

  第二天,她扯了个一个人睡觉,习惯反锁房门的借口,混了过去。

  白天,趁着乔湛北带乔乔上早教的空档,叶眠一个人躲去阁楼,窝在角落的懒人沙发上定闹钟补觉。

  补觉的时候睡得也并不踏实,处于浅眠状态,还伴随着各种噩梦,醒来后,还是会冲动地要报复乔湛北。

  佣人看着她跑下楼,疯了似的冲到厨房,抄起菜刀,喊打喊杀。

  幸好乔湛北不在家,她也很快清醒过来。

  人的痛觉阈值会越来越高,晚上的时候,她发现针扎这点刺痛对她已经没效果了。

  深夜,叶眠打了个瞌睡,低头时又惊醒过来。

  她冲到卫生间,想用冷水洗脸,无意间的一瞥,看到淋浴和浴缸,她冲了过去,打开花洒,朝自己的脸上、身上淋着。

  京城深秋的夜晚,已经透着寒意。

  纯棉睡衣湿透,紧紧贴在皮肤上,冰冷的感觉穿透她的皮肤,刺进骨头里,叶眠被冻得牙齿不停地打着寒颤,大脑皮层像是紧紧缩在了一起,困意全无。

  她不停地哆嗦着身子,双唇被冻得发紫发白,她却安心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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