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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2章 时予遇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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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也按捺不住,厉腾起身的同时,说了句:

  “爷爷,有点急事,离开一会。”

  语毕,不等老爷子回答,人已疾步离开。

  薄临渊看着厉腾离开的凌冽背影,眼角勾笑,挑拨:

  “爷爷,他可真够大牌的,连您都不放在眼里。”

  薄长河刀了薄临渊一眼:

  “五年前,不是我有心偏袒你,你觉得自己还能活到现在?”

  薄临渊说:

  “五年前,您是帮了我,但您老人家……”

  话还没说完,就被薄长河打断:

  “帮你是事实,还有什么但是?”

  “你以为老子真怕倪方涛?”

  倪方涛是倪随心哥哥,也是薄临渊舅舅,五年前,倪随心自尽,倪方涛从b城赶过来,成了薄临渊的坚强后盾,倪方涛扬言,如果薄长河不妥协解决,他就要与薄家鱼死网破,那时,倪方涛还没结婚,据说,年少轻狂时,受过情伤,所以,再也看不上任何姑娘,一心专注事业,打拼了几十年,将破烂不堪的父辈江山经营成今天规模巨大方涛集团,薄长河想稳固薄氏根基,不想再树敌,在倪随心与薄家豪的孽缘里,哪怕迫于厉家威严,他也尽最大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事情虽是如此,但当薄临渊要讲出来时,薄长河到底是觉得面子挂不住的。

  所以,他喝斥:

  “阿琛什么性子,不是老子压着,他能忍你?”

  这也是事实。

  薄临渊闭嘴。

  薄长河叹息一声:

  “我若不是顾忌你舅舅,还有你什么事儿。”

  这话好像在说,老子看不上的,何止是你的出身,还有薄临渊这个天生愚钝的人。

  “汪软软是个什么货,你心里没点逼数?”

  “还给她绞到一块儿,还给老子说与她搞了个娃出来?”

  薄临渊脸色变了变,显然很意外,没想到老爷子什么都知道。

  “即便那货真怀了,也不可能是薄家的种。”

  薄临渊面色渐渐泛红:

  “爷爷,软软怀的,真是我的孩子,不过,现在,没了。”

  薄长河目光炯炯,像是要把薄临渊盯出一个窟窿:

  “阿琛已经走了,你不用说这些屁话,是不是,老子一清二楚。”

  还有什么事,是他薄长河不知道的。

  “我这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如果以后,这个家,真让阿琛当了,你小子就自求多福。”

  明明可以缓和关系,以求自保,偏偏要搞出这些个鬼明堂。

  让两人本要缓和的关系再次雪上加霜。

  这席话,让薄临渊觉得,老爷子好像是在偏袒自己,他憋屈得慌:

  “爷爷,薄时予比他老子还厉害,你说,如果我以后退休了,指不定会被他怎么为难,我能不为自己想后路吗?”

  人都自私的。

  何况,还是像薄临渊这种没什么安全感的人。

  为自己谋后路,是本能,也是必然的。

  薄长河冷笑了声:

  “你以为人人都像你?”

  “时予,是我手把手调教出来的,他什么性子,我了若指掌,他可没你想的那么坏。”

  “可是……”

  “别可是了,怎么让姓汪的那个女人来的,就让她怎么走。”

  薄临渊做垂死挣扎:

  “爷爷,我与软软……”

  “别软软了,我看你就是个怂包,姓汪的女人,没你想得那么简单,到时,被人家玩死都不知道,你真想将阿琛一家子彻底得罪了?”

  薄长河这话,像是在为薄临渊留后路一样。

  薄临渊咬牙:

  “行……行吧,爷爷,我听你的。”

  表面答应听,到底听不听,还要看他自己,薄临渊眼角划过一缕戾光。

  如果听老爷子的,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厉腾如果当家,一定会将他活刮,老爷子一心想让他们和平共处,字字句句,都是家和万事兴,可他与厉腾之间,夹隔的是杀母之仇,这道坎怎么过得去?

  薄时予想与江白然去学骑马术,又不想要妈咪与妹妹跟着,他推搡着大小两个女人:

  “妈咪,团团,你们先回去,我等会儿回来。”

  江白然开始打小团团主意:

  “团团,哥哥要去学,你呢?要去吗?”

  小团团本来好奇心就重,哥哥去,她也想去,江白然这一问,到让她开心鼓起了掌:

  “好哇,叔叔,你一次能教两个吗?”

  江白然笑吟吟点头:

  “没问题。”

  小团团扯着顾念裤腿:

  “妈咪,我要去,人家要去。”

  顾念看穿了江白然心思,道:

  “你们是存心想与我做对。”

  江白然打圆场:

  “念念,我们也许久没见面了,就算是老朋友,也可以叙叙旧吧,再说,两宝贝对骑马这么感兴趣,咱们就带她们去练练嘛,顺便也可以练练西洋剑。”

  提到西洋剑,薄时予眼睛亮了:

  “三岁时,我跟我老爹学过,懂一点皮毛,后来,老爹忙于打拼江山,就没再带我去,太爷爷也总是让我练枪法与车技,他不会西洋剑,现在好了,叔叔,我要拜你为师。”

  江白然成功勾起了兄妹俩的兴趣。

  顾念无可奈何,也不想扫了儿女的兴。

  等厉腾赶过来时,四人已离开了医院。

  言心见到厉腾,别提多高兴,迎过来:

  “阿腾。”

  “她们呢?”

  没看到顾念母子仨,厉腾语气不太好。

  “你是说顾念她们吗?”

  厉腾薄唇抿紧。

  “时予要跟着那个男人去学骑马术,那男人还答应教他西洋剑,顾念也跟着去了。”

  “阿腾,那男人看顾念的目光,火热又大胆,不会是她的初恋吧?”

  初恋二字,她话音咬得重。

  言心见厉腾脸色不太好,继续说:

  “顾念挺高兴的,四个人开开心心离开,真像一家四口。”

  厉腾看着言心的目光,又深又沉,宛若刀柄:

  “言心,不要妄图想挑拨我们的关系。”

  明知道这话厉腾会不爽,偏偏要说,司马昭之心,他心里可清楚了。

  言心扯唇笑:

  “阿腾,我没有那个意思,我是替你打抱不平,顾念一走就是五年,丢下你,丢下时予不管,一回来就与初恋打得火热,再说,这五年,他们并没有断联系,你说,江白然怎么会知道顾念来医院了?哪里有这么巧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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