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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自是知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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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视线总叫她觉得如被钩子勾着。丝线绕着,他的情意更让她觉得整颗心被之密密地包裹起来。

  浸在温温的甜汤里,她整个人像裹了层糖衣,亦或从内里便成了一颗糖,那样的甜蜜,那样的开心,好像要融化掉一般,他总能让她失去力气。他那么“坏”

  又那么好,他说要让她看到嫁与他的好处,带她看闺阁里未见过的风景,他会带她去江南,去西蜀,而现在他先要带她好好赏一赏京城。

  七夕花会。京里的七夕花会有着不输上元的热闹。可不管是上元还是七夕,陶稚却都不曾上街瞧过。家里只她一个女孩儿,她又生胆小,热闹的集会上也每每有些出事的消息。

  对于女儿家能光明正大地出行的两个节令,她总是期待又失落,不过今年,有人将她带出了门,他会陪在她身边,牵着她的手,她如今只有慢慢的期待与欣。

  陶稚轻轻攥了攥握着自己的大手,换来一个温柔笑脸,她觉得安心呢,他们还会看很多年很多年的灯火。

  察觉到身边人变得轻快的脚步,瞿先侧头,微笑着看着芝芝那带着雀跃与好奇的神色。街灯火明如昼,他能看见她面颊上细小的绒

  她是他的子,更是他的小姑娘。似乎察觉到了他的视线,陶稚转头眼神里带了些疑惑,灵动的神情显得有些俏皮,他忍不住孩子气地一笑“来,我们去放灯!”陶稚一愣就被他拉着小跑起来。

  擦肩而过的熙攘人群,人人都带着笑意,欣着自己的故事,他们两个,也高兴着就好嘛!到了河边。

  她头一次主动开口“我们放什么样的灯呀?”瞿先定定地瞧着她,脸上惊且喜,赶在陶稚害羞低头前他带人走到摊子前,边的笑意越绽越大“选什么样灯,当然是由你来做主了。因为,你选什么灯都好看,我都喜欢呢。”陶稚望了他一眼,却不好意思与他对视了。

  视线落在摆各式花灯的灯摊上,小声地说了一句“是嘛?”他的回答却响起在耳边,是坚定“那是自然。”

  陶稚转头,腮边被人轻轻偷了个香,她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却不防有人面皮厚如城墙转角,竟然朗朗笑出了声“让我们来瞧瞧都有什么灯。”

  夏夜里,河上水波粼粼,点点星火。已然有许多人送过灯了。其中最多的自然是最应景的莲花灯。

  也有巧手的姑娘琢了瓜果,譬如镂空的西瓜灯,是个牡丹盛开的连绵图景,别致漂亮。陶稚挑着灯,终于还是选定了随众的荷花灯。瞿先陪着她,由她自己送入河中。陶稚目送花灯打着转。

  渐渐飘向远方,时不时与其他的花灯相撞,晃晃又各自远行。“不知道它们会飘到哪里去呢。”隔岸的灯火在她眼里投下的光,天真明亮。瞿先的心里软软的。

  他轻轻地将她拉起,未免她头昏腿麻,扶着她轻轻动了动脚“不管它去哪里,反正你总在我身边,你也总在我身旁,是不是?”

  陶稚上他的目光,灼灼的真诚的目光,认真地点了点头,他给了她一个人眼的笑容“想要提灯吗?”

  “今也可以提灯上街吗?”她是不懂的。“总要觉得开心才好,只要高兴,提灯算什么。要不要一盏自己画的灯?”

  他瞧出她选灯时的不甚如意,她怎能抵抗住他精心为她设下的惑呢。素的灯上便添上了他们二人的丹青。再次穿行在街上的时候,她一只手由他牵着。一只手打着一杆轻巧的灯。

  灯身随着人的走动轻轻旋转,一面是清雅梨花,一面是秾桃花。对面而来的人越发的多,陶稚被瞿先牢牢护着。倒也不觉冲撞。

  她打量着人群,有许多男子,更有许多的女孩子,她们好像都很大胆,看着经过的男子会盯着瞧,会与同伴开怀谈笑。朵朵笑颜如朵朵花,看得人心情也好起来。

  只是似乎也有人往自己这里看来,是看灯吗?还是自己?还是,他?陶稚抬头去瞧瞿先,高的鼻梁分开了明暗,清晰了轮廓。

  她再次明确地意识到,她的夫君探花郎瞿家清让,是可称郎独绝的呢。瞿先自然不会错过享受自家芝芝欣赏的目光,他面上不动声,心底却颇有些飘飘然。

  “你以往来过花会是吗?”耳边传来的小声问话他随口应是。下一个问题让他一怔醒过神来,接着便是狂喜,他听到他的芝芝问他“听说,七夕花会会有女孩子送花呢,你,你有没有收到过…”即使话到后来低到几不可闻,可他还是听到了。

  紧了紧相握的手,漫步朗声“虽则如云,匪我思存。”说着叹了叹气“我求之的姑娘今方到会上。

  也不知道她会不会怜惜我多年等待,觉得我姿容尚可入眼,赠我一枝花呢?”言毕,停在了一处花摊前,期待又忐忑地望向陶稚。手里的灯不晓得何时被他拿了去。

  手中被入了一枝似蔷薇又似月季、香气馥郁的花,耳边是卖花的小姑娘殷勤的话语“娘子要枝花吧!”她红着脸,低着头,手却背在身后悄悄折去了多余的花茎“你,你且低一低头。”瞿先依言做了。

  鬓间突然一沉,被人上了一朵略显俗却也娇美的红色花。瞿先忍不住开怀地笑。陶稚不去看他有些傻的模样。可他的笑,与眼睛里晶晶的光彩,却挡不住地在眼前浮现,在心头出没。人比花娇的瞿清让,她世无其二的夫郎。

  ***秋天到了。螃蟹啦,橙子也啦…所以大家猜到今是什么play了嘛?不多,秋风既起。

  已稍见模样的瞿园里桂花开得颇好,只不过没赏几,便被家里的男主人命人摇落了。加了糖做花酱,可以煮圆子,可以做糯米藕。

  这都是陶稚的喜好。另有一部分桂花则被陶稚礼尚往来窨了茶。虽不是什么好茶,不过是取那一份节令殊香与情意罢了。

  二人各自受得欣然。只可惜了还未大开的秋菊,花苞还未长成,已是他二人眼中的盘中餐,碗中馔。已至中秋。因着瞿府之中无了长辈,瞿先便应了陶稚兄长之邀,与陶稚往陶府去了。

  一是应团圆节气,再有就是抚慰一下陶稚的思念之心。成婚两月,瞿先并未限制陶稚回娘家,他自己也是时常前来讨教学问。只不过出于礼数,陶稚到底没有频频过府。

  不过几次相见,倒让陶夫人的一腔担忧彻底放下,只见女儿气渐好,面色红润,体寒之症大有好转。整个人如同得了雨灌溉的花,身形长开了许多。

  不止高了。身段也是越发玲珑有致,她自是知道原因,想到女儿与姑爷相处时的甜蜜之态,这一桩姻缘看来是应了他们好的期许。更难得的。

  其实是女儿的子竟变得开朗了些,也有了些当家太太的样子。自己教了十几年没成器,到了夫家两个月倒成长了这么多。姑爷可真是好本事,她这做娘的,既高兴心里又难免有些酸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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