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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如果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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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穿着一身便服,皮肤偏古铜色,脸上的线条崩得很紧,一双眼睛幽深,看上去应该属于“不苟言笑”那类人。

  “于,没想到你还有个这么大的女儿。”男人声音低沉雄浑,他慢条斯理地站起来。朝听雨伸出了手“听雨你好。”那只手掌壮有劲,极其宽厚,听雨盯着那只手,怔怔的,母亲在旁边推了她一下,她才站起来。

  小心翼翼地伸出自己的,放入他的大掌中。细白柔软的小手被青筋隆结的大掌裹住,他的掌心滚烫,那种热蔓延到听雨身上,听雨觉得有些不对劲,但又说不出来具体是哪里不对劲。

  母亲又推了她一把,皮笑不笑地催促:“听雨叫人啊。”花骨朵似的少女垂着眼,轻声地喊了句:“江叔叔您好。”

  江阔应了一声,眼里蕴着笑意,缓缓地松开她的手。***“四十岁的副局长啊…听着比较财大气,你觉得他怎么样?”任天明载着听雨。

  在下班高峰期人为患的大街小巷灵活地拐来拐去。这段路是回家的必经之路,极其考验车技,不过它难不倒从十岁就开始驾驭摩托给家里送货的“老司机”任天明。

  “很壮实,看上去刚威严的一个人,跟我所理解的那种警察不大一样…”听雨在颠簸中抱紧了天明的“反正我妈特别满意那男的,都要高兴疯了。逢人就说她二婚这事,范进中举似的。”当然,也许是喜欢他的钱。听雨在心里加了一句。

  天明拐进一条人迹罕至的小路,闹市的喧嚣逐渐在背后远去,菜畦与田野铺在两旁,青一路蔓延出小径,两人的视野变得开阔。天明问:“他以前离过婚吗?”

  “离过,好像是那个女人先提出的。”“阿姨有打算和他结婚吗?”听雨捋了捋被风吹的头发:“已经领证了,他以后就是我名义上的继父…”电动车的速度渐渐慢下来,两人皆是沉默,耳边拂过晚风萧萧的声音。

  天明语气变得惆怅:“那你以后还住这边吗?”“应该是暂时吧…”听雨也有些茫然“他现在住我们这儿,把给了我妈一笔钱,让她去选房子,买好了我们就会搬过去。”

  “看样子他对你们很好。”“嗯…比之前带回来的那几个男人要大方得多,很舍得给我妈花钱。”

  听雨缓缓地张开手臂,着风抬头仰望着渐渐昏暗的天空“算是里边条件最好的一个了。不然她不会这么急着结婚。”其实于嫁给谁都无所谓,很早以前,听雨就学会心平气和地接受母亲的男友了。

  “…他是警察,那你见过他的吗?”“见过,好酷。”听雨笑了笑“他说等我放暑假带我去学专业击。”

  天明“哦”了一声,有点高兴不起来,身为一个男人的直觉,他隐隐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担忧。因为这个“继父”现在住在听雨家里。

  听雨的母亲属于不着家那种人,以前找男友都是在外边…这一个虽然是警察,应该会比较正经,可是毕竟又是个成年男人。男人嘛,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哎…天明无奈苦笑,发现自己有点儿草木皆兵,怎么会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种“危险”的错觉呢?到达家门口,听雨跟天明挥手道别。

  她上楼,打开书包的拉链,掏钥匙开门。室内光线昏暗,她摁开客厅灯,正准备往厨房走,这才发现屋子里一片狼藉。

  女人的内衣、裙子、包包,男人的子、黑色背心、皮带丢了一地。主卧的房门虚掩着,地板上星星点点的印记,几个用过的避孕套扔得到处都是。

  屋内飘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气息,听雨老半天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愣在原地。主卧门这时从里被拉开,一个光着膀子的高大男人走了出来。

  ***空气似乎凝结,听雨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脸颊到脖子都红得如着了火,热热辣辣的透不过气,她佯装若无其事的样子,江阔发现站在入门口的她,表情有些僵硬,他顺手推开身后一扇窗,同时弯捡起地板上的黑色背心套在身上。

  也就在听雨发呆的短短几秒内,江阔将随意丢放的衣服迭放整齐,敏捷且迅速地收拾好地面垃圾,换上新的垃圾袋。几缕光线透过老旧的窗落在他魁梧的身型上,他沉声问她:“吃饭了吗?”

  “还没…”听雨晕乎乎的,没有直视他,低着头准备往厨房走“我去做晚饭。”“不用,跟我出去吃。”男人拿起餐桌上一串车钥匙,走到她跟前弯换鞋,听雨这才闻到他身上很重的酒味和烟草味。

  “哦。”她慢半拍的放下书包,跟在他后边走了出去。听雨忘记自己是怎么到饭店的了,她稀里糊涂地扒了几口,江阔坐在她对面沉默地抽烟,面前的菜几乎没怎么动。

  听雨抬头看他,主动开口打破两人间过分安静的诡异氛围:“江叔叔,这碗黄瓜鳝鱼还入味的,有嚼劲,你尝一点。”

  男人目光深邃,看她的时候,有种复杂的情绪涌动,听雨与他视线对接,一瞬间像是被烫到,连忙别开眼,却听见他说了句“好”真执起筷子夹了一小块在嚼。

  听雨忽然记起自己前阵子写过的那篇作文,继续找话题:“江叔叔,你见过野生老虎吗?”江阔明显一愣,放下筷子:“在山区见过,怎么了?”

  听雨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一双乌黑的眼睛里边光彩晶亮:“那你有打死过老虎吗?”江阔被她可爱的样子逗笑,摇了摇头:“我无缘无故打死老虎做什么?”

  “哦,那就是没有了…”听雨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点点想笑又有点点失落。她问:“那你有冬泳的习惯吗?”江阔抖了抖烟灰,抬眼细细看她,语气温和“没当兵前在老家读过紸席的传记,和几个男孩冲动地学他冬泳以来锻炼身体,某天还真的从南大桥游到北大桥。”

  “啊!真的吗?”听雨沸腾了。脸上浮现鲜活的光彩,哈哈…竟然跟她胡乱编写的那篇作文里的内容差不多!

  她笑得很灿烂“江叔叔,那您当警察多少年了?”江阔不假思索:“退伍回来就进了单位,干这一行到现在整整20年。”从警20年,比自己的岁数还大呢!

  听雨神情不肃然起敬,她感慨地问:“那在您从业生涯里印象最深刻的一个案子是什么?”

  这个问题似乎把对面的男人问倒了,他神色暗下去,眉头紧锁出一道深刻的纹路,眼里有一闪而过的伤痛。过了几十秒。

  他才神色平静地开口:“十四年前,做缉毒卧底时破过一个跨国贩毒案,我们的行动几乎将对方在国内的整个产业链连拔起…不过因比也得罪了不少黑暗势力…”

  他顿了顿,猛一口烟“我女儿那会儿才三岁,被他们拐过去关在监狱里,喂海洛因,来实施打击报复…”听雨显然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她惊愕地站起来。

  一时揪心得手足无措,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没事,错的不是你。”江阔也起身,反而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女儿的名字里也有一个‘雨’字,如果她还活着,应该也长你这么大了。”***江阔原本有套房,在城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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