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未必看得上

　　“原是这样。”听着男人的话，小公主心里甜滋滋的，眼睛却落在了一旁的盒子上。“哎，怎么用面纱，我不是有好几条面帘么？”“臣觉着公主戴上面纱好看。”

　　说着，不容小公主拒绝，男人便将面色系上了。小公主却不住在心里头抱怨：还不是怕面帘遮不住自己的容貌么？真真是个小气鬼！

　　此时此刻，小公主现在才明白为何父皇总是把母妃拘在后宫里了。男人真真是一个路数！为免劳师动众，霍浔只准备了霍家的车马，并没有动用公主仪仗，随行的也只是暗卫而已，倒像是寻常富贵人家的夫一般出的门。

　　而这娇憨可爱的小公主从未游过上京城的夜市，不免看什么都是新鲜的止不住惊叹。“子渊，子渊你看，那个是太子哥哥说的花灯街么？还有还有那个是戏园子么？街上人真多，嘿嘿…”瞧着小公主那一脸新奇的模样，男人只带着宠溺的笑，抚了抚她的小脑袋，不停地应着她的话儿，可是，当马车经过霓裳楼的时候，小公主一下子变了脸色，指着外头的一名男子道：“子渊，你瞧瞧。

　　那是不是沁姐姐的未婚夫婿？他，他怀里搂着个穿的好风的舞女！”＊＊＊听见小公主的话，男人不住皱起了眉头，也朝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梁王的准女婿盛思齐正搂着一个穿着十分暴的轻纱舞衣的女子往霓裳楼去，不也有些吃惊。

　　“皇伯母那样的脾气，沁姐姐那样的子，姓盛的居然敢当街抱着个舞姬！子渊，我觉得我们得进去瞧瞧！”

　　小公主平里随了徐贵妃的子，同宁王妃和梁王妃走得最近，如今瞧见了这情形，自然有些生气，霍浔也觉有些蹊跷便带着小公主往霓裳楼去了。

　　这霓裳楼是上京城最大的酒楼，里头进出的都是王公贵胄的子弟，而里面最吸引人的则是名动上京的绝舞姬。

　　霍浔亦是有所耳闻却未曾真正进去瞧过，今夜倒是因为小公主的关系第一次来这儿，不过今好像有什么大人物在，整座霓裳楼都戒备起来了。

　　霍浔是凭着自己将军王的御赐牌入内的。有些紧张地勾着男人的胳膊，小公主也不等入座便去想着拉着霍浔去找找那盛思齐不想却被另一个人吸引住了。

　　只见二楼廊道边上竟站着父皇身边的大太监杨忠，顿时愣住了…天哪！该不会她的父皇趁着母妃怀孕出来包场玩舞姬吧？

　　“子渊，你，你看那个人是不是杨公公？”“呃…”有些头痛地了眉心，霍浔觉着有些意外，又不知道该同小公主说些什么，毕竟现下贵妃遇喜初孕不能侍寝，陛下又正值壮年…

　　“子渊！你同我一起上去，我要把她们揪出来！”“公主…这事儿…还是让臣先去…”虽然说这事儿实在太尴尬了，可是未免小公主她一时冲动做出什么事儿来，男人想着自己先去瞧瞧，可是又觉着万一上去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他对这方面的事儿一点儿经验都没有，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不想小公主却一下放开他的手臂，直接往楼上去了。

　　“公主…”而杨忠正在厢房外守着，又时不时看着下面，没想到竟瞧见他们才新婚的小公主朝这边过来，不有些脸色不大好看。“公主，您怎么来了？”

　　“杨公公，这话该是本宫问你呢！您老人家是不是带着本宫的父皇出来拈花…”有些气恼地甩开杨忠，小公主一把掀开珠帘入内气冲冲地想着质问父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想才刚入内看到的便是她的母妃同梁王妃还有一身舞姬妆扮的沁郡主在嗑瓜子！

　　“母妃，怎么是你们？”愣愣地看着房间里的三个人，小公主都傻在原地了。半天没缓过神来，倒是一身冰蓝色舞衣的沁郡主笑了起来。

　　“促狭鬼，你这新婚燕尔的，不在公主府待着，来这霓裳楼做什么呢？是想同俊男共舞呢？还是来欣赏本郡主的舞姿呢？”说着说着，沁郡主一把抱住了小公主那纤细的肢故意了她的上身。

　　小公主一面躲着沁郡主一面看着她一身妆扮这才发现原来方才自己看到的舞姬就是她！真真笑死人了！

　　一旁正磕着瓜子的徐贵妃同梁王妃都不住笑了起来“好了好了。别打趣你月妹妹了。咱们到外头去瞧瞧咱们陛下同思齐舞剑吧。”朝沁郡主摆摆手，梁王妃扶着徐贵妃径直往另一间厢房去了。里头设了雅座，隔着幕帘可以瞧见楼下舞台的情形。

　　“舞剑？母妃，父皇什么时候又会了这一项？”很是茫然地看着自家母妃，小公主觉着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呃…是这样的…”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自家女儿，徐贵妃只慢慢儿地把今天的事讲与她听。

　　原来这霓裳楼是梁王妃的家私，今是梁王妃的生辰，而他们夫两个前儿吵过一回一直没和好，沁郡主便去宫里接了梁王妃来这儿乐呵乐呵，徐贵妃见皇帝陛下为着太子的事不大高兴便央着陛下带她一齐出宫了。

　　“所以，父皇要舞剑给咱们王妃娘娘看？”这关系也太了吧？父皇跟梁王妃？“我就说你不会说话！”有些无奈地看着徐贵妃，梁王妃真真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

　　“是你母妃摸骨牌输了。你父皇正代着受罚呢呵呵，不过也不止你母妃，你沁姐姐来晚了也叫我罚了。盛思齐也舞剑去了。”

　　“好在月儿带着子渊来了。朕让子渊代朕舞剑去了。”梁王妃有个女婿。他也有一个不是？梁王妃同她们聊的正，不想那本该去舞剑的皇帝陛下却过来了。虽说昨儿被太子的金印砸中了，好在伤的不是特别重，今儿起来就完全不痛了。

　　不过早朝的时候，太子竟然说他要去戍边，皇帝一整天都没什么心情所以便过来这儿同贵妃一起欣赏歌舞消遣消遣了。不想一家子倒是来齐了。

　　“什么？父皇您让子渊去舞剑了？”小公主一时有些惊讶。这时候沁郡主却急急忙忙跑到皇帝跟前指着楼下的舞台道：“皇叔！您快下去拉着你女婿，跟他说这是舞剑不是武剑！

　　您看他都要把我家思齐的脑袋削下来了！”与此同时，遂州城里霍家老宅中，霍浔的女儿霍湘正在让侍女帮着自己收拾衣裳跟一些随身要用的物件。

　　自己个儿则正在给一件玫瑰的长裙绣花收尾。“小姐，您快歇歇吧，余下的燕儿来做就好。”

　　“不成，父亲婚期赶得急，我这不是没给公主殿下准备好见面礼么？这身裙子料子不错，再添些新奇些的花样，想来公主会喜欢的。”

　　初初听到父亲要尚公主这事儿，霍湘亦是十分惊讶，可眼看着婚事都办成了她倒是不意外了。从来养在祖母身边对什么都成些的小姑娘自然也坦然面对了，只是这新婚贺仪却准备得匆忙，倒是忙坏她了。

　　见自家姑娘又要准备去京城拜见公主还要绣花，燕儿不心疼起来“那公主千尊万贵，矜贵得很呢，小姐您准备的咱们虽看着好，她未必看得上，再说了原先太后在世的时候就提过让陛下把太子妃之位留给您，您瞧瞧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