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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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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回到檄羽阁后,程元秀还没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卫旬一进门就将下人全部遣走。程元秀瞧他神秘兮兮的样子,忍不住问:“你有事要说吗?”

  卫旬不搭理她,将门关得严严实实,好像生怕别人闯进来似的。

  程元秀更奇怪了,“你关门做什么?”

  卫旬还是不说话,转身直接就把棉袍给了。

  程元秀见他转眼间就得只剩中衣,当即变了脸色,“你…你要干什么?”

  卫旬气势汹汹地朝她走过来。

  程元秀立刻站起来,“现在还是白天,你…”话没说完,就见卫旬在自己面前站定,抬起了两条手臂,程元秀疑惑地看着他。

  卫旬微微颔首,也不看她,“好好量,做得不合身我就让你好看。”

  程元秀想了想才反应过来,“你…是要让我帮你做衣服吗?”

  卫旬瞥她一眼,别别扭扭地点头,“嗯。”程元秀低着头将卫旬高举的手臂给按了下来。

  卫旬一怒,“你不做?”

  程元秀抬起眼,显得有些为难,“我…我不会。”

  卫旬眉头一展,疑惑道:“不会?那些香囊、手帕都是怎么做的?”

  程元秀捡起被他扔在地上的棉袍,又伺候着他穿上,“我自小边爱绣点东西,可衣服…

  我大约知道怎么制,可却没真的做过。”

  卫旬倒不介意,“大约知道就行。”

  程元秀见他执拗,只得说:“那改我寻些量衣的工具来。”

  卫旬听了立刻道:“一会儿我就给你来。”

  程元秀略有些奇怪,“这么急?”

  卫旬把目光挪开,“当然急,你看我身上这件多旧。”

  程元秀看了看他身上那件九成新的袍子,“可你…”卫旬不自在地拂开她的手,转到一旁去系钮扣,“让你做就做,罗嗦什么。”

  程元秀似乎猜到了点什么,望着他的背影说:“你把我叫回来就是为了这个?不过为什么要说我眼疾复发了呢?这件事好不容易才遮过去?!”见卫旬不语,她忍不住绕到他的面前,微仰着头瞧他,“相公,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卫旬立刻说:“我能有什么事。”

  程元秀歪歪头,黑眸中似乎染了点笑意。他从昨天起就表现得很奇怪,再加上今天的事,程元秀也看出些蹊跷了,难道他是嫉妒自己给别人绣东西,却不给他绣吗?这个想法令她诧异,但也有些开心,看向卫旬的眼神也情不自地变得明媚起来。

  “看什么看。”卫旬臭着脸从她面前走开,“衣服不能做,那就先把我的靴子和香囊修好。”

  程元秀脸上的笑意未退,“烂成那样恐怕不能好了,我再帮你做一个好吗?”

  卫旬角勾了勾,却冷着嗓子,装得勉为其难,“嗯,凑合吧。”

  刚才的设想令程元秀的心里好像开了花儿,昨晚被打**的那点不快也消失了。

  自那后,程元秀就正式地开始“养眼”了。

  卫旬声称她倒是没有复发,只是最近太过劳累,所以眼睛不舒服。

  大家都很担心程元秀,每天都要来探望,可每天都被卫旬拒于门外。卫旬就像是保护小的老母似的,严杜绝程元秀再帮任何人刺绣、再出去逛,而自己也以照顾她为由暂时暂缓了马场的生意,出了更多的时间在家守着程元秀。

  “三爷,僖小姐又来了。”内室门外传来颂安的通禀声。

  卫旬眼都没抬,“就说三睡着,让她回去吧。”

  颂安领命而去。

  正在“养病”的程元秀看了颂安的方向一眼,言又止地道:“相公…”

  卫旬到底要这么守着她守到什么时候?原先他早出晚归,程元秀觉得被冷落,可如今他天天都在眼前,她也觉得别扭。最近卫旬虽然每也会出门,但却有大半的时间都在府中待着,而自己呢,名义上是在养病,其实是在为他赶制香囊、新靴和新衣服,可她最近也不知怎么了,浑身懈怠惫懒,对刺绣都没什么兴致。

  卫旬敲了敲桌子,“快点绣。”

  程元秀轻轻一叹,忍不住道:“再这么闷在房中绣东西,我的眼睛就真要坏了。”

  行啊,敢反抗了。不过卫旬就喜欢看她反抗,当即心情甚好地勾起她的下巴,凑过去对着眼睛端详片刻,“水灵灵的,应该没事。”话虽如此,但他还是取下了程元秀指间的绣针,“一会儿再绣,免得眼睛出问题了还要怪我。”可还没等她松口气,卫旬就已经倾身将她搂到自己的腿上坐着。

  程元秀一惊,手中绣了一半的香囊也掉到地上。

  卫旬搂紧她的,沉声说:“累了吧?我帮你松松筋骨。”

  程元秀听出他话中的意思,耳一热,“不累,我再绣会。”

  卫旬的大手已经开始解她的衣扣,声音喑哑,“不,你累了。”

  程元秀羞急地去挡他的大手,“我不…别、别了,现在还是白天啊。”可她挡住这里就护不住那里,虽然一直在抵抗,可衣衫还是一件接一件地被他掉了,“相、相公。”转眼间就剩下肚兜和亵,她真是有些急了,“卫旬!”

  卫旬微弯,直接往她的前含去。程元秀惊呼一声,卡在她间的手臂一松,她的上半身往后仰了仰,整个人都好像躺在了卫旬的怀中。

  …

  卫旬不明白,为什么已经成亲一段时了,可他对程元秀的热情竟会不减反增,他疯狂地想要占有她,这种望令他的心隐隐疼痛。

  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成亲不出半年,卫家人对程元秀的态度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之前因为介意她的眼疾,卫康强烈反对卫旬娶她为,可现在得知她眼睛不舒服之后,反复提出要请与自己相的御医来给她私下诊治。可卫旬心里明白这只是自己不让程元秀和大家亲近的小伎俩而已,所以为免被发现,他只好提前结束程元秀的“养眼期”了,反正靴子、香囊、新衣服他都有了,而且她也答应以后做什么东西都要先给他一份。

  唯一的美中不足,就是程元秀虽然刺绣手艺不错,但制衣却…

  程元秀有些尴尬地帮他把根本对不齐的衣襟拢好,又看了看棉袍下长短不一的衣摆,“你真的要穿这件衣服出门?”

  成亲时不短,程元秀从他口中,或者卫康的咒骂声中得知卫旬开设了一个马场,她从没有多问过什么,下意识地觉得马场就是他开着玩玩的,反正堂堂的侯府三爷也不会缺钱花。可就算是玩票质的,他穿这件等同于残次品的棉袍去马场也难免会有些丢人。卫旬却是毫不在意,“这衣服怎么了?”

  程元秀努力帮他拉正一高一低的衣领,“还是换一件吧。”

  卫旬转身朝衣镜看去一眼,道:“换什么,好。”

  衣镜中的男子宽肩阔背、英气人,壮如巨石般的身躯上套着一件蓝色长袍,黑色的革带裹住健隙间拴着一枚玉佩、一个香囊。他侧身而立,用手扯出革带,用力地踩了踩脚下的黑靴,嗯,确实软和,卫旬满意地转身,“就穿这个。”

  程元秀见他穿戴着自己做的东西,心头亦是暖暖的。

  最近的卫旬变得可真奇怪,总自己给他做这做那,连寝衣、衬都要她亲手做。可不知为什么,他的态度明明那么强硬,程元秀却觉得心头甜甜的,不知不觉中也和他的距离拉近不少,她甚至开始觉得卫旬也是在乎自己的,若不然他也不会穿着那么难看的衣服出门。

  程元秀情不自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她的月信已推迟了一个月,若是卫旬一直待她如此,再有了身孕,那真是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虽说程元秀只想做一个合格的子,但夫和顺恩爱也是每一个女子梦寐以求的,不过她向来胆小谨慎,心中想着若是下个月月信还不来,那她就请郎中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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