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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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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腿鲜笋汤、银丝牛、清蒸羊羔、烫青菜,简简单单的三菜一汤,让龙庭澹一扫赶路的疲惫。

  再褪去衣裳泡在热热的温泉,洗去一身的风尘,靠在原石砌成的池壁上,将棉帕拧吧铺在脸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长达五的不眠不休,疯狂赶路,到现在一切辛苦终于有了价值。扯下棉帕,望着坐在池畔的清丽女子,嘴角不由地扬起一抹笑容,抬起手来朝她慵懒地勾了勾手指。

  顾遥夜全副身心都陷入一种巨大的羞怯感觉之中,一想到之前自己埋头在他怀里狂哭的样子,她就恨不得挖个地将自己埋进去,竟然还丢脸到一直拉着他的手,连他吃饭都不舍得放开。

  等她稍稍恢复些许理智,想要松开手时,他却一把将她拉到温泉边,让她坐在柔软的靠榻上,陪着他洗浴。

  当他褪下全身衣袍时,她已经羞得抬不起头来,一直等他全身泡入温泉水中,白浊的泉水将他身子遮住,她才稍稍敢抬头。不过这一抬头,更糟糕!靠坐在池壁的他,泉水只能将他高大的身材淹没一半,结实的膛赤luoluo地展现在她面前。

  前那鼓的肌,如同一头正在休憩中的野生豹,野都暂时收敛在安详的外表之下,慵懒舒适,但仍是侵略十足,看起来就漂亮的不得了。

  热气凝结成水珠布他强壮的膛之上,几个月的行军生涯,让他原本白皙的皮肤被太阳洗礼得泛出古铜色光芒,显得更有男人味。看得她喉咙忽然变得好干好涩,体内升起一股热气,他前的肌,看起来好好摸的样子,真想上去细细地抚摸一番。

  惊觉到自己这种莫名的冲动,她连忙握紧自己的双手,生怕一个不小心冲动之下真的跑到池边大吃他的豆腐,那她就不要活了。

  紧张的水眸,在看见他朝她招手之后,显得更加水气盈盈,连连摇头拒绝。她哪敢上前去?

  “怎么,怕我吃了你,嗯?”笑容里充气与挑逗,看得她心跳失速。

  她是怕自己把持不住!怎么办?为什么这次他回来,在她的眼里左看右看,一举一动都充着惊人的魅力?以前都没有发现原来他这般俊美与勾人,连声音听起来都是沙哑人,让她呼吸困难。

  这个女人,表情还真是有趣,玩味地看着她此刻的神情,那是一种几乎可以称得上恋的表情,好像在她眼中,对他的身体非常着,看得目不转睛。

  轻笑着,再次一勾手指头,她还是倔强地摇头,不敢上前。

  “好吧,既然你不过来,我就只好过去了。”作势要从池里起身,吓得小人儿飞快地来到他身边。

  开玩笑,他现在身上可是什么都没有穿!一起来还得了,只怕到时她会羞得直接昏死过去。

  满意地扶住她柔弱的肩膀,吻着那红润小巧的,从最初的相逢开始,这就是他一直想做的事情。

  阔别两个月余的吻,他们两人心中都泛起激动的涟漪,舌头柔柔地在她嘴里相碰,相,这一吻不像以往那般充情与急切,但那种醉死人的柔情意,却比以往任何一个吻都要深深地打动她的心,让她情不自

  拉开让两人气息紊乱的,在她耳边轻轻说着:“生辰快乐,遥儿。”

  她愣住了,傻傻地望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怎么会知道今天是她的生辰?

  “有心自然知道了。”看出她的疑惑,开口说道。

  那么,他是特地为她回来的?

  “赶了整整五天的路。”摸着她顺滑的发丝,“终于赶在今天结束之前可以跟你说一声生辰快乐。”好在目前的战势还算稳定,他们将呼可多赶到了令城外,碍于时值隆冬,北方四处都是天寒地冻,湖水结冰,不利作战,他们就隔着令城门驻扎下来,遥遥对峙,只待来年开冰雪一融,再决以生死。

  既然是两军对峙,那么现在的军情还算稳定,指挥大权交给这次作战中表现突出的卓北,并且在卓北的取笑声中,他带着元中飞匆匆赶了回来。不过毕竟是主帅,不能长期不在军中,所以最迟明晚,他又得往北方赶去,要在过年之前赶回军中,与大家一起过年,稳定军心,只是这些,都没有必要说与她知晓。

  泪珠儿一串接一串地滑下脸颊,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她如此之好,让她怎么舍得对他冷眼相待?心儿充着不知名的激动情绪,感动于他的用心,也心疼于他的辛劳与疲乏。

  “不要、不要对我这么好。”她哭泣着,柔软的手抚摸着他刚强的脸庞,军中的生活,将他身上的气质锻炼得更加成与英,俊美依旧,还多了许多刚之气。

  “我没办法。”他没有办法不对她好、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爱她的心,如果可以的话,他也情愿少爱她一点,这样彼此都不会痛苦,但是他真的尽力了。深爱一个人,就是给了她重伤你的利刃,是他亲手将这柄利刃予她手中,哪怕有一被伤,也心甘情愿。

  再次拉近她,吻住了她的,密密的吻如蝶羽一般轻轻地落在她的脸上,吻去她的泪水,吻走她的悲伤,也成功让她再度忘情,意起来。

  她的小手溜到他的膛,抚摸着刚刚就让她垂涎的肌,指下那一鼓一鼓的,充着生命力,这是他的膛,最结实、最宽阔、最有担当的膛。

  “好了、好了。”松开他们密合的双,拉住她不安分的小手,“在这样下去,就不是亲吻可以解决的了。”

  她发出不的轻哼,不高兴自己的“福利”就被他这样硬生生地剥夺了,真是过份,以前他想怎么摸她就怎么摸,不容她反抗。今天她不过稍稍那些“本”回来,他就这么小气,难道他不想…

  “我是很想。”仿佛看出她的心思一样,他开口说着。“不过我已经五天没有睡觉了,全身都累得连气都觉得疲惫,很抱歉我现在除了睡觉,无力再做其他的事情。”

  朝她惋惜地一叹,“好想做,可是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闲闲望着书中已经生气望,刚刚那个吻,已经让它热血沸腾了,多久了?两个月没有碰她,每天每夜,他都在对她的渴求中疼痛地睡去,连梦里都充着她的身影。

  可惜他的身体已经撑到极限了,如果再加上一场爱的话,恐怕他会爆血管而亡。

  她、她又没有那个意思!脸蛋立刻飞上红霞,说得好像她像女一样,不过刚刚她的行为也很想就是了。

  “还是…”凑近她的眼眸,充戏谑地问:“你很失望?”

  谁、谁失望?她一把推开他的肩膀,起身跑出浴间,身后响起他清的笑声,充着开心与愉悦。

  是的,喜悦的心情原来都是相同的,嘴角不由得勾起一抹清婉的笑容,真好,他真的回来了,在她生辰的最后一个时辰里赶了回来。

  躺在熟悉的男怀抱里,得到了这么久以来最好的深眠,一觉酣睡,一直到近午时分才醒来,而且是被热醒的。

  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望着那个在她身上强烈动作着的男人,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可是身下传来的强烈快,却容不得她再多想些什么。

  “啊…”如果不是快太过强烈了,恐怕她还不会醒来。

  “醒了,嗯?”

  …

  室内到处弥漫着浓重又甜腻的气味,男和着女人的娇在凌乱的被褥间回着,他从她身上翻下来躺平,将她搂入怀里,亲吻她汗的发丝。

  而她,难敌过后的沉重疲惫感觉,闭上眼睛安静地睡着了。

  窗外,白雪纷飞,室内却含着意,他将怀里的宝贝搂在怀里,细细呵护…

  经过午后的一场绵,再醒过来,就被拉去一起洗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全身泛着浴后的粉红色泽,穿上干净的衣裳后,顾遥夜就被一袭温暖漂亮的银白狐大裘包住,被龙庭澹抱着一同跨上眉间有一颗白色星星印记的黑色骏马,直驰出府。

  深冬的冰冷气息四处凝结,从昨夜就开始下的那一场大雪,将世界覆成了雪白剔透,幸好今午后大雪停了,不然寸步难行。

  “你要带我去哪里?”说来惭愧,来到京城这么久,除了出嫁那,她根本就没有出过王府半步,整待在院子里,看书赏景;没出去,也不想出去,素来就不是爱热闹之人,在哪里对她而言都一样,如此无趣的自己,究竟是哪一点,值得他如此倾心相待?

  “到了你就知道了。”这是他预备给她的惊喜,先说出来就没有意思了。

  将她紧紧地搂入怀里,数不清第几次低头确认她那连在大裘一起的里镶狐尾的帽子没有被风儿吹掉。

  今儿的天气确实是太凉了些,看看天色,薄薄的云儿下隐约展出太阳的脸庞,看来,一会可能会是雪后的放晴,只怕会更加冻人。

  强壮的大手横拦她的间牢牢地握住缰绳,虽然地上积了很深的雪,但对于久经考验的名驹而言,这些个雪花实在是小事一桩,跑起来既稳健又快速。

  他唯一担心的是,速度太快风儿更凉会冻着她。

  “冷吗?”低头在她耳边轻声问道。

  她摇了摇头,更深地偎入他温暖的怀里。不管天气多凉,他的膛就像一个大暖炉,热烘烘的,将她全然包围住,再刺骨的冷风都冻不到她。

  水灵的眸子静静地打量着四周的一切,京城的风貌与南方不同,看不到起伏的峻岭,地势平坦。他们避开了热闹的街道,挑了较为僻静的小道行走,本来就是下雪天,行人就好,一路奔来,都只见到批霜挂冰的树林与田地。

  雪白的天地间,人烟罕至,只有一匹黑亮的神驹驮着他们飞驰,这一刻似乎天地间就只有他们两人,相依偎着奔向那未知之处。

  他真的是个很细心的人,将她搂抱着坐在他的腿上,再加上又穿了厚厚的衣裳,她几乎感觉不到马匹的颠簸,舒服得直想闭上眼睛睡上一觉。

  而她也真的睡着了,就在他温暖的怀抱里,在这柔柔的轻微起伏间沉沉地睡去了。

  感觉到怀里人儿的全身依靠入他怀里,稍稍低头,就看到她酣睡的甜美模样,浓密漆黑的睫如同羽扇一般,粉儿稍稍张开,睡得如同稚子一样,可爱得让他心里涌起一股不过气的怜惜。

  最初相见时,如幕的雨帘中,本以为此生也必定是水过无痕,谁想到她此刻竟然如此乖巧地在他怀里酣睡,命运的安排,其实有时由不得自己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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