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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蹊跷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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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灵越听着心中又绞痛起来。

  路小山,果然回到了京城啊。

  是为了…成亲吗?

  可是,为什么不跟唐锦心一起回呢?

  真是蹊跷得很。

  她转动着手中的筷子,越转越快,宛如她不停转动的心念。

  “姑娘,你的菜上齐了!”随着一声敞亮的招呼,小二端托着菜和饭面笑容进来,利索地摆放好,“您慢用!”

  灵越吃碗饭,站起身来,装作不经意地朝方才的雅间望去。

  不巧正对上窗口出的一双眼睛。

  那双眼睛十分美丽,出的目光光四,锐利非常,落在她的身上竟有灼烫之感。

  只是一刹那,那目光里的锋芒忽然收敛,重新变得高贵清华,消失在窗口。

  仿佛刚才那一刹只是她的错觉。

  一种奇怪的感觉开始萦绕着灵越,挥之不去。

  那双眼睛的主人气质高华,莫非就是唐锦心口中的王妃,路小山的母亲?

  可是一个深闺之中的豪门贵妇,怎么会有如此凌厉的眼神?

  灵越皱着眉头,将头探出去,发现雅间已经空,没有了人影。再往下看,只见几个丫头仆妇簇拥着一个华贵的夫人走过中庭,消失在廊柱之下。

  一个念头顿时油然而生,她来不及细想,大声叫来小二,递给他一锭大大的银子:“把饭钱结了,我的马暂时寄放在此,好生照料,我晚些日子来取。”

  小二一见那银两分量十足,除了饭钱,还能剩下三四两,他奔忙几个月才能赚到,心想这姑娘莫非是财神爷?当下眉开眼笑,口应承下楼。

  灵越心中焦急,索跳窗而下,她奔到街上,正好看到那位夫人上了一辆暗红色的马车,缓缓向东而行。

  她不假思索跳上路边的一辆马车,急声吩咐,“小心跟上前面的马车!”

  谁知马车夫看了一眼马车上的徽记,十分惊讶,“那可是江州王府的马车…”

  灵越丢给他一块碎银,“不要啰嗦,跟上就是。”

  马车夫不再言语了,一扬鞭,跟着往东而去。远远隔着几百尺的距离,倒也不容易被发现。

  那辆马车晃晃悠悠出了城,到了东郊一片庄子停下。

  灵越恐被人发觉,忙叫车夫停下来回转,自己跳下车,悄悄靠近。

  她跃上围墙边上的一棵大树,坐在枝叶间向庄子张望。

  只见几个丫鬟掀开车帘,放好木凳,搀扶着刚才的夫人下了马车,门口一个管家模样的人上来,神色之间恭敬无比:“恭夫人”

  夫人略一颔首,抬头进了庄子。

  灵越听到她的声音远远传来,“胡管家,公子呢?”

  灵越的心开始狂跳起来,极力压抑住心神倾听,那胡管家道:“公子今天十分狂躁,一直发脾气。”

  夫人略一顿步,皱起蛾眉:“怎么还是这样?莫神医怎么说?”

  胡管家正答话,夫人忽然示意他声,眼神有意无意地飘向灵越栖身的方向。吓得她忙屏住呼吸,进入息状态。

  半晌,听到夫人的声音遥遥传来:“你先下去吧,府里的旧人赶紧换掉。”

  胡管家忙回答:“回夫人,今里已经来了一批,正在后院,等着夫人查看。”

  那夫人似有心事,心不在焉打断了他的话,“只要相貌周正,身家清白,老实本分就可。你交给丽娘定夺吧。”说罢一挥手,进了内院。

  灵越灵机一动,正想去后院看看。忽然听到风中传来隐隐破空之声,一个身影飞身进了庄院。

  身法灵秀俊逸,轻功不在她之下。

  花间十三式之蝶衣轻舞。

  她差点口而出。

  那是她最熟悉不过的轻功。

  看来此人是花间谷的人。

  花间谷的人潜伏宅院干嘛?

  她一时心中起了几个猜想,最后决定还是要想办法留在这个宅院,探个究竟。

  她整顿身形,悄悄跃上屋顶,几个起落间,来到后院。

  后院里果然站了人,十几个小丫头排排站在院中,想是站得久了酸背痛,有几个刚想蹲下,一个妇人尖厉的声音就响起,“来时我是怎么说的,这是王府别院,不是你家菜园子,站要有站相,坐要有坐相,这才一炷香,都趴下了?都给我站直溜了。”

  小丫头们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来,妇人方满意一笑,又伸长了脖子看着院门口。

  忽然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王妈妈…”

  那妇人回过头来,不耐烦地问,“怎么了?”

  “我想去茅厕…”一个小丫头期期艾艾地说,左右挪动着股,但是十分难以忍耐。

  妇人翻了一个白眼,呵斥起来:“真是懒人屎多!西北角有个茅厕,你快去快回,别走动。若是冲撞了贵人,小心吃不了兜着走!”

  小丫头慌忙应着,一路飞奔冲向西北角。

  半盏茶的功夫,小丫头提着裙子慌慌张张跑回来,垂着头站在队尾。

  妇人扫了众人一眼,厉声告诫:“刘侧妃和大管家马上要来了,等会各人伶俐起来,嘴巴都给我抹上,要知道,在江州王府里做一条狗都比外面混吃等死的强。可记住了?”

  众人齐答了一声:“记住了!”

  忽听得脚步响起,妇人忙整顿一下衣衫和发髻,回头堆上笑脸,着来人躬身请安:“胡管家安好!”胡管家抬眼看了一下院子里站的众人,朝她努努嘴,“就是这些?”

  王妈妈忙赔着笑:“您老代的差,老婆子哪儿能不尽心尽力办好?这不,总共在牙行挑选了十六人,个个相貌端正,做事利索,绝不多嘴。您看看,是否满意?”

  她说罢,又飞起凌厉的眼神,震慑众人。

  胡管家走到队前,一一打量了一番,将十六人相看完毕,捻了捻胡须,方才慢慢开口:“除了第五个,第九个,其他的人都留下吧。”

  王妈妈连声应着,“哎!好!好!好!”她犹豫片刻,忍不住问:“恕老婆子多嘴,第五个和第九个丫头可是有什么毛病,入不了你老人家的眼?”

  胡管家冷笑一声,“你莫不是老糊涂了?第五个脸上麻子太多,第九个罗圈腿。这样的货你也往夫人跟前送?”

  王妈妈慌忙作势打脸,“可不是老糊涂了。”

  胡管家也不看她,“带着她们的卖身契,去账房结了银子,赶紧走。”

  王妈妈连连应诺,忙不已地跟着府里的家丁,带着两个丫头出了院子。

  胡管家在剩下的丫鬟队伍前,雪亮的目光扫了两扫,伸出手指点出两人,“你,你,去夫人跟前伺候。”

  他的手指在空中梭巡了片刻,指向队尾,“你和边上那三个丫头,去画秋斋伺候公子。”

  灵越心头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了心脏。

  胡管家的手指指的不是别人,正是灵越。方才她将如厕的小丫头放走,与之调换了衣服,混进队伍。

  她镇定下来,和旁边的姑娘们一同恭敬回答:“是!

  画秋斋,似离后院颇远。

  若秋能画,那夏冬呢?岂非皆可描画?莫非这王府别院还有画斋,画夏斋抑或画冬斋?

  灵越一路莫名其妙地想着,脚底似踩着棉花般,软绵绵地,跟着小丫头们穿过雕梁画栋的游廊,一路上随处可见大的合树,黄叶落尽,只剩斑驳的枝桠,在阳光下透下无数暗影。

  若是夏日,合花开,这庭院必定是掩映在片片粉扇之中,彩蝶翩翩其间,岂非美丽至极?灵越微顿片刻,又跟着众人转过玲珑别致的假山,进了一个幽静的庭院,然后在堂下停了下来,一起分列两排垂首而立。

  一个年约三十的中年女子走了出来,发髻梳得纹丝不,身着深紫的夹袄,陪着中黄的马面裙,不见一丝儿皱褶,显得干净利落。

  她在丫头们面前站定,精明的目光审视了片刻,慢慢开口,“我是别院的内管事,你们叫我丽姑姑吧。你们今能来画秋斋服侍公子,是你们今生修来的福分。从今以后要安分守做事,不该问的,不该说的,都不要多嘴。小心祸从口出。到时赶出府去事小,丢了小命可就不妙。”

  几句话说得丫头们战战兢兢,头也不敢抬。

  丽姑姑又吩咐:“你们各自报上名来。”

  胆怯的声音,陆续响起:

  “奴婢招弟。”

  “奴婢二丫。”

  “奴婢秋菊。”

  灵越站在最后,沉声回答:“奴婢小玉。”

  丽姑姑拧起眉心,摇了摇头,“果然都是些乡下丫头,起的名字也忒土气,这如何叫得出口?”

  沉片刻后,她一个一个指着众人,“这样吧,你叫昭容,你叫小雅,你叫梦菊,你呢…你刚才说自己叫什么来着?”

  “奴婢小玉。”灵越微微低眉,不卑不亢地回答。

  “小玉…小玉…转教小玉报双成?”丽姑姑沉半天又打量了她一番,“你长得倒是个美人胚子,西王母的丫鬟也当得。行了,你就不用改了,继续叫小玉吧!

  她像解决了一件大事,对自己非常满意。这时一个小厮过来,为难道:“丽姑姑,公子要沐浴了。昨天派去侍奉的丫头都被公子赶跑了,今如何是好?”

  丽姑姑犯了难,“新人还没训好呢!这一个个土里土气,又手笨脚的…”

  她沉的眼神扫过灵越和旁边长得甚是灵秀的一个女子,“那个,你叫小玉是吧?你和这个…这个梦菊一起去当差吧。”

  灵越的心,就那么如同鼓点般狂起来。

  这公子,会不会是路小山呢?

  她不觉揪住了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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